化疗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最大耐受剂量化疗ldquo适得其反
TUhjnbcbe - 2020/11/13 4:23:00

也许做医生做久了,也许医生职责所使,在医疗工作中,每遇到特殊病人、特殊疾病或特殊场合,常常心中久挂不下,甚至震撼不已。

那是两个月前的一天,我的门诊日。医院,胸科病区医生就来电话,要我无论如何去ICU看一病人。这是一位来自印尼的肺癌患者,病史如下:

男性,5岁,年8医院诊断为右肺癌并双肺、骨多发转移,病理为腺癌,基因EGFR9外显子突变。予以培美曲塞-卡铂联合化疗,每3周为一个周期,共6周期。

肿瘤进展,改口服易瑞沙治疗了三个月,不见好转,改特罗凯治疗,两个月。肿瘤继续进展,停特罗凯,改口服AZD(奥斯替尼)(第三代EGFR突变体抑制剂)。

年8月20日,患者因呼吸困难,急诊住入我院。检查发现颈部淋巴结肿大,压迫气管,予以气管切开;CT显示双侧肺弥漫性磨玻璃状伴网状结节影,考虑靶向药所致的间质性肺炎合并肺部感染。予以抗感染、甲强龙等对症处理,症状稍改善,但仍无法脱离呼吸机。

患者激动地拉住我的手,让护士用棉签封住气管套管口,憋着气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想活下去……”我强装轻松,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几句“安慰”——一个医者最心痛的无奈。

我心情沉重地离开ICU,来到门诊诊室,那里已有两个人在等待。一见我,坐着的男子就站起来,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:“我们从哈尔滨坐了40个小时的车,终于见到你了,很高兴。”我问:“谁是病人?”他说:“我呀!肺癌,已经两年多了。”

看着他膀大腰圆、红光满面、精神矍铄,我有些迟疑地说:“你是肺癌?”刚才ICU病人给我带来黯然阴影尚未消去。他笑了,介绍身旁的年轻人,“这是我儿子,大学毕业,是他硬叫我来找你的。他从网上买了你的《与癌共存》一书,我看了几天。我就是在‘与癌共存’!”

他的病史很简单:62岁,农民。年8月,有些咳嗽,医院接受CT检查,发现左肺门肺癌,伴肺门淋巴结转移。病理活检:中低分化腺癌。未见到基因检测结果。

我问他有无接受化疗?他说:“化疗了3个周期,一是反应大,吃不消,二是钱太多,花不起,就停了。以后断断续续吃中药,直到现在。”我看他带来的CT,在左肺门部有一块3厘米大小的阴影,伴肺门淋巴结肿大和左上肺肺不张,第三、四肋骨和第五胸椎有转移。他说:“徐大夫,我已活了两年了,一直很开心。你放心,我希望不高,就希望用冷冻将我那个瘤子冻掉,再活两年。”

两个肺癌病人,同样是腺癌,同样接受了化疗。第一位接受了“最大耐受剂量”的标准疗程化疗,还接受了针对EGFR突变最好的靶向药,但结局十分悲惨;第二位只接受3个周期非标准化疗,却“很开心”地活了两年。

癌症最大的特点是异质性,同一种癌症,在不同人身上,因为基因及其表达、微环境的差异,可表现出疾病进展和对治疗反应的千差万别。仅就上述两位患者的治疗,难以断定孰是孰非。

但是,由于我们面对的是具体病人,每个病人的生死都应该是临床医生最关心的事,因此,应用“最大耐受剂量”的“严苛”治疗是否是现代肿瘤治疗策略的错误,对这种传统化疗在理论上是否要重新认识,在方法学上是否需要“改造”,已经成为肿瘤学界最为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最大耐受剂量化疗ldquo适得其反